三走寻乌路 -- 牵挂的依恋 (2012/04/10~04/13)

DAISY

直至再去寻乌出门的前一刻，
还有朋友问我说，不是这两天才回来，为何还要再去？
我不知道要怎样的言语才能解释得清楚这种复杂的情感。
与次数无关，无时间无关。
曾经在之前的行程中，与坤叔聊天。
我也曾问过他同样类似的问题。
他想了想，缓缓的回复说，这是一种依恋。

出门时心情如同那天的阳光一样灿烂。
周哥小心谨慎的新驾着这匹东哥提供汗血宝马一路驰骋。
也是这次行程才与周哥新认识。
初见周哥时，细心周到的他就己备好水，干粮及水果等，这让也常出门的我而倍感汗颜。
似乎他就像是万能的多啦A梦一样，一路所需，他总是有办法可以快速从神奇的百宝袋里变出来。
更让我觉得意外的是随行的包包里竟然还会变出一本村上春树的《1Q84》。
因为有了周哥加入的行程，一路非常的安心。





这次的行程共有8个人，坤叔，小青，周哥及我一台车。
立青与她的亲友一行4人与我们约在半路相会后再一路同行。
一路微信联络，终于在河源服务区顺利会合，
当时的激动之情并不亚于当年刘邓大军胜利会合之澎湃。
顺利会师后，坤叔精神抖擞的规划讨论后续的行程。
完全看不出来他前一晚竟然只有两小时的睡眠。



一路往前，从梅州驶出高速小作休憩，便一路赶往丹溪乡。
丹溪位于粤赣交界，是这次助学行程新发展的偏远乡镇，是第一次的到访行程。
因为不熟路，几经周折才能到达。




因为车子无法直接到达学校，需要上坡步行几分钟。
因为每次看望学生，坤叔都会准备糖果饼干之类的大包小包。
坦白说，还真的蛮重的，我的肩膀也勒出了一道红印。
即便是这样，同行的阿姨及其它同伴也毫不犹豫没有二话，让我很是佩服。



到达学校，学校领导热情的唤来此对结对的学生。
待学生都到齐后，坤叔照例用他那混厚又洪亮的嗓音来鼓励同学。
这位66岁的老人到哪里都是这样，而对学生总是永远的热情。


丹溪乡中心校是一个小学初中九年制学校。
所以此批来看望的学生有有小学生及初中生。
因为场地有限，小学生就站在一旁听张爷爷的教导，
个个笔直一动不动让我突然觉得很可爱。
他们用他们特有的方式来表达这份尊敬。



或许是从来没有想过结对叔叔会亲自过来看她，并还细心赠送了书包等文具。
小女生虽然一直默默不语，但一直很局促的坐立不安，看得出她真非常的激动。
不止一次的提到周哥的细心，除了给自己结对的学生准备礼物之外，
细心善良的周哥还顾虑别的孩子感受也一同准备小礼物。
在派发小礼物时，我意外的发现这个小女生没有再拿。
她说，我己经有一份大礼物了，这些给其它同学吧。
我为这个女生的懂事淳朴足而感动，更为周哥的这份细心善良而感动。

不止是周哥，同行的其它团友在看望自己结对的学生时也准备了书包等文具，
同行的阿斌还准备了羽毛球，更细心的还附送上一筒羽毛球。
相比他们的这份细致，让我感到非常的汗颜。



在所有的孩子中，我很快被这个可爱的小孩所吸引。
或许是因为他的胖乎乎，总之再一次验证坤叔的审美观是绝对正确。
他是立青结对的小孩之一，或是因为立青她们的到来而兴奋，亦或者是因为山区的小孩单纯调皮，
总之，他与我很快的熟识起来，兴奋的嘻笑打闹。



例行的大合照完毕后，开始派发糖果，顿时空气开始喧闹起来。
每个小孩都沉浸在难以言表的喜悦当中。



突然我被一个小学生所注意，只见他不停的双手颤抖，
又不停的低头看自己手上的糖果，似乎都不敢相信这是真实。
我轻轻的走了过去问询，
他回答我说他从来没有可以一下子吃这么的饼干糖果，第一次见到这么大包。
我问说之前没有机会吃这些糖果吗？他默默的低下头说，小声的说没有。
我又问他说打算怎么分配？他激动的说还没有想好。
问其会和爸妈一起分享吗？他快速肯定的说不会。
我很奇怪，连忙问说为什么？他没有回答。
这时，坤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他接过话茬说，没关系，一个人慢慢吃。
在整个的对话过程，他仍不停的发抖，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在后来几天的回程家访的集体午饭中，我又重新的遇到这个小男孩。
他很热情的和我打招呼，在交谈中了解到他和爷爷住在一起，父母常期在外打工。
直到这时我才能理解当初他得到糖果的兴奋及不会与父母一起分享的苦楚。
听坤叔说，在山区很多的学生从来没有机会可以一次吃到这么糖果，
这也是他一直坚持派送糖果饼干的原因之一。
确实，这些零食带给这些学生是不一样的欢乐。
至少可以让他们甜蜜高兴好些天，变成他们日后最美好的回忆之一。




离开丹溪中心校，前往一个乡村小学。
初到上坪小学时，就被门口灿烂的不知名的花树所吸引。
开得那样的绚烂，很是漂亮，再次感叹这里的景色怡人。


上村小学是一个很典型的乡村小学。只有小学1~4年级，共四十多人。
细心的周哥发现说这里的学校没有电灯。
抬头一看，果真如此。后续接连的好几个乡村学校我都有留心观察。
至少我们所到的十几乡村小学的教室都是没有电灯。
真不知道若是阴雨天这帮孩子们怎么照明上课？



因前面的行程紧张，事先有请老师帮忙把与我们对结的学生留了下来。
山区的孩子大多都是瘦瘦和腼腆，见到我们的到来，他们很是害羞，不敢说话。

这两个学生的良好表现让同行的团员很是欣慰与自豪。


因为他们放学都走1小时左右的山路才能回家，不敢多加耽误。
背着糖果及带着热心助学人的助学金，他们欢快的回家了。
能给这些淳朴的孩子带去些许快乐，哪怕是很微小，一切奔波与努力都是值得。


马不停蹄，赶往当天行程的最后一个学校。
记忆中好像是叫彭溪小学，四天的行程跑了几十个学校，我也记不清哪个是哪个了。
不过，如果随便问一下坤叔，坤叔总能是对答如流，而且前前后后都记得非常清楚。
让我非常的惭愧与感动。
因为事先有知会老师，这两个学生一直留在学校等待我们的到来。
这两个学生都是小学六年级。
在我们的互动中，小男生很少说话及笑容，后来了解到他是学校唯一的住校生。
家离学校两小时车程以上的水源乡，
因为父母都在外出打工，常年家里无人，便寄居在外婆家。
但因外婆家也是路途遥远，只能寄宿学校。
只有每次周末才回去外婆家。
我花了很大的心力试图与这个小男生的交流，
他一点一点的卸下心防，开始冲我笑，一笑还会看见他大牙缺口。
还约好下次有机会我再探访他时，他就会带我去参观他的宿舍。
山区的小孩总是纯真。



因为回程相对轻松，便顺便约去赖嫒珍同学家去家访。
坦白讲，若不是照片里这些奖状里写的名字提醒，我几乎都想不起来她的名字。
我对我的记忆真的很羞愧。
因为房间紧张，小嫒珍的睡床就支在客厅一角。
忘了听同行哪个团员讲说如果客时来客人呆得很晚，她就一直要等着客人走了才能睡觉。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却还能一直保持积极向上，很是让我佩服。
常常很多时候我和其它的团友都在感叹，我们并不是付出者。
相反，我们才是收获最多的人。
看着他们的这样的逆境还这样的积极乐观的力争上游，
何尝不是对我们莫大的感动鼓舞与勇气？
看着他们，想想自己，又会无限的感恩珍惜。


在厨房意外的发现了媛珍的弟弟，
看见他时他正在给灶台添火，或许是突于其它的陌生访客吓到了，很生硬的笔直起来。
尔后，看见我在拍照又快速的跑开来。
到达屋顶后，意外的又看见小弟弟，
小孩的天性，又古灵精怪起来，很是可爱。
当我再拍完这张照片，小男孩又不知道跑到何方。



当和媛珍妈妈提出给她们拍全家照时，
她羞怯的说，孩子爸爸不在家。
当时我很是不理解，孩子爸爸不在家和照像有什么关系？
后来陪同的书记解释说在客家的家庭都是传统，男主人不在家自然不能称之为全家照。
后来不知怎么，或许是其它团友的真诚热情再次提出时让他们难以拒绝。
很羞赧的拍下了这个难得的珍贵记忆。


告别媛珍家后，驱车继续前往寻乌县城。
行驶在乡间的道路上，一路感触无法言语。
这己不是第一次看望学生，但每一次都会有不同的感受体会。
虽然都是山区学生，但每一个学生的背后都会有不一样的独特感人的故事。
正如这路边的树木，乍看之下，每一棵都相似差不多，但又每一棵又都不同。
这里的孩子如同这里大山的树木一样，无论土地再贫瘠，但会总力争上游积极顽强的生长着。

DAISY

每次我都会期待早餐的时间，
因为只有这时才是一天最轻松最富足的的时候。
每天行程路途中的很多不确定性，且每个团员都为争取更多与学生探望的时间，
午餐常常很多时候就是忽略或是不能及时补给。
这些跟随坤叔看望学生的团员早己习惯，甚主动自发要求一切以看望学生最为优先。
尽管在有限的条件及时间下，团队里不乏像我这样的老饕还是希望可以吃到当地比较特色的代表食物。
依据我常年食客经验，民族的就是世界的，最民间的就是最地道的。
进到餐厅，若拿不准吃什么，先环顾周围看看别人点得最多的就是可以直接参考。
小孩是最不可能骗人的，看着这两个学生吃得这么香，故全体团友一致决定跟随效仿。
坦白说，味道还不错，特别是它的那个自制辣椒，让我回味无穷。
连不吃辣的团友阿霞也忍不住的添了一勺。





突然发现这里的收银台都是很保守。
连同前晚晚餐时的餐厅，收银柜台也都安装是高高的防护栏。
亦或者这里物资匮乏，亦或者早己是这里约定俗成，司空见惯吧。
总之对于我这个外乡人来看还是很新奇。


兴高彩列的吃罢早餐便前往上坪中小学，
每到之处，坤叔总是不厌其烦循循善诱的教导鼓励。
亲切的和每个同学认识，落实了解助学金情况。





小孩子们因为我们的到来而兴奋高兴。
在等待派送糖果的时候，有些羞怯，有的顽皮。
学生们总是用他们最直接的方式表达他们内心的满足。
我最喜欢的是看到的是当他们领取糖果后，心满意足的走回教室的那种欢快，莫明的感动。



离开上平中小后学又继续赶往下一学校。
途中停车休息时，远眺山群，景色不一样的优美。
听当地人讲，因为保护东江上游水资源，这里封山育林，自然资源被最大限度的保护。
也正是因为政策上的封山育林，这里的山民失去了原有的生活资源而加重贫穷，被迫外出寻求其它出路。
这是后话。



若不是当初好奇这个绝迹破旧招牌，我都己记不清这个学校的校名。
初到龙归小学，最先印入我眼帘的是这个特别的侧所及旁边说不清是单杠还球门的奇特铁杆。





因为我们的到来，校园开始喧闹起来，孩子们总是新奇的围了过来，等你注意时又嘻哈的跑开。



坤叔照例了解落实各个结对学生的助学金情况。
其中只有这个小女生答曰还没有收到。
坤叔紧急的当场与资助人确认了解对方几天前己汇出。
接着又耐心的安慰小女生说，对方叔叔说了，确定几天前己经汇出了。
不要着急，说不定今天下午或是明天你就可以收到。
己经在路上了，就这几天的事情。
整个过程，小女孩一言不吭，只是默默的紧锁眉头，让人无限爱怜。

或许对于大多城里人来说，邮政汇款己是非常的不方便，
而且邮局汇款总是要排长长的队，耗费不少时间。
有时对于我们来说，这些助学金早到晚到也不会怎么样，
但这对于这里的孩子来说却是殷切的期盼和鼓励。
而且所有同学都己经收到了，惟独自己没有到或是晚到，
某种程度来说对于这些孩子来说又是一种变形的伤害。
不忍再看这个女生的失望的眼神，无法言明的纠心痛疼。




因为这个学校的学生很少，也就几十人。
善心的坤叔让我们拿出来糖果派发给其它所有的学生。
孩子们因为这颗意外的棒棒糖而无限欢呼。
孩子总是这样，简单的快乐！
也能理解为什么坤叔总是超出意料的总是败家的多发糖果。
看到孩子们的兴高彩烈，坤叔就会发自内心的开心

DAISY

从龙归小学出来，一路赶往高头小学。
这里的乡村总是零散的分布在各个偏远山头。
曾经我也天真的想过，为何不将这些学校集中在一起，优化办学条件。
直到真正走进这些学校了解这些学生的情况后，我就对我这种无知愚蠢的想法而羞愧。
山区的人家总是散落在各个山头，
如果连乡村小学都没有了，那么这些小孩就必须要走更远的路去更远的大山外去求学。
可以想象，辍学的比例会更加提升。
就算乡村小学再破再烂，毕竟也是学校。
好歹也能勉强给这些原本风雨飘摇的孩子支撑起梦想的天空。
尽管这些的梦想是这样的支离破碎。

到达高头小学时，老师们己等候多时。
初见这个三个学生，就觉得这里的小孩很木呆，不会笑，满脸写满说不清的忧伤。





很欣喜的看到旁边是政府正在盖的希望小学，又重新燃起我雄雄的爱国热情。


因为结对的孩子不多，便决定安排家访。
一上车，便拿周哥的干粮做人情。怕小孩不吃，便拆开来硬塞在手中。
路途非常的崎岖，周哥小心翼翼的驾驶，总算是有惊无险。
一路上我不停的逗他们开心，始终未能如愿。
我不明白小小年纪为何总是一脸愁容。



这个小女生是阿斌结对的学生。
细心的阿斌妈妈还特地事先买好了食用油及其它书包文具看望。
对于这样的家庭确实是很实用的物品。
小女孩和她的爷爷居住。因为贫苦，妈妈跑了，爸爸在县城打工，久久才回来一次。
转身走出阳台转向小女孩的卧房，因为无钱继续修缮，所以正对她房间的阳台栏杆是没安装的。
吓得立青妈妈一直小心提醒我，生怕我一个不小心摔了下来，不敢想象小女孩每天都是这样穿过。



另外引起我的注意是他们家的地窖。
我曾小心翼翼的扶着楼梯走了下去，走到一半就是潮湿的刺鼻便折返。
好像是一个储藏室，在离开时，绕到外面发现原来还有一间房间。
不敢想象长期住在这个阴冷的环境会有怎样的好心情？


从这个小女生的家中出来，又赶往男同学的家中。
沿途经过村庄时发现土鸡无数，更讶异的是这些土鸡身上竟然红绿一片。
我百思不得其解，想来想去，最有可能的是原因应该是当地农户为区分给做的记号。
又是一段难解的土鸡情缘。


直到这次的家访，我才了解这个男学生为什么总是满脸忧伤。
这个小男生的父亲因为雷击身亡，母亲因不堪拖累不久也逃跑了。
小男生只能和奶奶借居在亲戚的家中。年迈的奶奶还要照顾弱智的伯父。
我去过他们的房间，那是一个顶多十平米左右的房间。
不一样的阴冷潮湿，放下一张床，摆上一个柜子，连站进三个人都是觉得非常的拥挤。
离开他们家时，偶然发现他们上个月交的电费单，25元。
在城里无法想象，一家几口的每月的电费只是25元是怎样的概念。
然而这25元却是这个家庭的每个月的重大开支之一。




离开小男生的家后，前往另一个女生严文静的家。
初到严文静的家时，还以为她家条件会好一点。
后来了解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
父母因在外打工认识，后母亲随父亲回到寻乌老家，也没有任何的婚姻法律约束。
因不堪忍受贫穷，生下她和妹妹偷偷的跑回四川了。
伤心欲绝的父亲只能再次外出打工照顾她们姐妹，一年回来两次。
由奶奶照顾生活起居，每天都要走一小时的山路才能回到家。


三个孩子，三个不一样的悲惨身世。
让人无限嘘唏与爱怜。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仍不敢相信这年头还会有因贫穷而抛家弃子狠心的母亲。
原本我是非常的愤怒，但又一想也能理解，
没有其它生活技能而只能靠嫁人讨得一口饭吃的女人，如果再带着拖油瓶能会有更好的前程？
我无意鄙视任何，
我不是当事人，不能理解这种被贫穷逼到无路可走的绝望，
或许不选择也是一种更好的选择。

从这个三个小孩家访回来，很复杂的纠结却无力改变。
唯一能做的就是更加珍惜感恩的生活。

从学校出来便赶与坤叔会合。
对于能准时的午餐很是意外的惊喜到有些错愕。
激动的心情有如那天马路边小餐厅的房间号一样万紫千红。
没有学生时的进餐总是简单节省，吃什么不是重点，填饱肚子就行。
餐桌上讨论更多不是菜色美味，而是后续行程的安排。



吃罢午饭，从桂竹帽乡出来赶往吉潭镇。
一路颠簸，意外的经过东江生态公园。


到达吉潭中学，芳芳很意外的我的再次到来，很是欣喜。看得出她很高兴。


在吉潭中学原来有6名结对的学生，听芳芳说有一个同学周娜辍学了。
才13岁就辍学，坤叔无比痛心，细心询问周同学有关她的去向.
芳芳说好像在附近的小店打工，热心的带我们一同前往。


七拐八弯终于找到周同学打工的地点，很遗憾，周同学那天没有上班，没有找到她。
听芳芳说，周同学每天都会去那里打工。一个月几百元钱的工资。
芳芳也不知道她什么原因不读书，就知道她很坚持放弃继续学业。


因为后面还有其它学校的行程，不能多做停留。
坤叔只能无奈的离开。
很戏剧性的在不远处竟然是一则吉潭镇学校的开学通知，
看看开学通知，再看着他那佝偻的背影，显得是那样难以言明的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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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坤叔得知我来了几次从来没有去过芳芳家。
特地体贴的安排我去芳芳家家访，她和其它团员再继续原有的学校行程。
途经芳芳饮食，我打趣的说，芳芳你开的餐厅啊？
芳芳很撒娇的说，才不是呢。我以后不当老师，我改理想了，我要当警察。
我问到为什么啊？她说不为什么，因为我觉得警察很帅很酷啊。
我老气横秋的说到，不管你今后想做什么？读好书才是最重要的基础。
这样其它才会有可能。
换以前我在学生时期听到这句话，我可能会觉得厌烦，老是强调读书学习。
但是在农村的学生，没有任何家世背景的情况下，也确实只有读书这条出路。
我也只能重复这样的强调。



初到芳芳家，我还是被芳芳家的贫瘠所意外。
乐观的芳芳很大方的说，阿姨，我家很穷很简单，你不要嫌弃哦。
我连忙说到，怎么会，以前阿姨家还更穷更简单呢。
等你长大了，读好书有好的前程了，这些自然都是可以被改变的。
芳芳自幼丧母，父亲在厦门打工，一年才回来一次。
芳芳和弟弟与奶奶一起生活。
整个家庭最显眼的就是这两个孩子的奖状，很是让人欣慰。







因为贵客到来，芳芳奶奶原本是说让我带走几只土鸡，被我客气婉拒。
随后又从床底下找出鸡蛋说一定让我带走。
实在想不出任何拒绝的理由，也就欣然收下。
芳芳奶奶小心珍贵的包装这些鸡蛋，让我再度不法拒绝她的好意。
也正是这个珍贵的鸡蛋，引来后续的血雨腥风的武林纷争，当然这是后话。


芳芳带我到四处转悠，她告诉我门前这条小溪就是她们平常洗衣服的地方。
放眼放去，不一样的清澈。
坤叔结束后学校行程后与我会合，竟然还带着礼物来芳芳家家访。
这让我和芳芳非常意外的感动。
拍下了后面被坤叔戏谑堆成山流成河的爱心。




回往县城我和芳芳洽巧坐上立青的车。
我很得意的炫耀了我大包小包的乡土特产，特别是我那金贵的土鸡蛋.
当立青阿斌得知我有15个宝贝土鸡蛋时，齐声戏谑明天早餐有着落了。
我面色非常不自然的只差快哭出来，非常的舍不得。
也正是这样，更加激发他们的斗志，一路调侃，一路打趣要如何得手这15个土鸡蛋。
战局由最初的立青阿斌两位侠盗，最后变为坤叔周哥阿霞立青妈妈等所有江湖英雄的武林纷争。
顿时，群雄嘶杀，天昏地暗，他们也就一逞口舌之快，也没见实际有什么行动才稍让我安心。
我拼死费尽口舌护卫我这得来不易的土鸡蛋，由这15个土鸡蛋引发的纷争直至我平安返回东莞才算消停。
我在想，如果当初抗日，所有中国人民能有我这种誓死保卫人民财产的决心，
估计根本用不着八年时间的消耗。

送完芳芳回到学校后赶往县城。
每次坤叔来看望学生都会请县城里上学的学生盛宴。
这次不例外，虽然几天前到寻乌时己经请过。
当我到达餐厅时，坤叔和同学己基本就坐，看着满桌丰盛的佳肴，
我忍不住脱口而出，这是几天吃得最最丰富一餐了，托同学们的福啊。
坤叔没有说话，我马上意识到我讲错了，不该在同学们面前这样说。
长久沉默后，坤叔又开始招呼同学开始夹菜。
只有我在那不停懊恼，我怎么说话就这么没轻没重呢？






晚餐途中，坤叔特别与这三个即将要高考的学生促膝长谈。
她们是坤叔寻乌助学最早的三个学生，也是第一批要面临高考的结对的孩子。
坤叔突然很伤悲的说到，
你们三个马上就要高考了，我也不知道见不见得到你们考上大学。
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看见到你们，
可能我再也看不到你们走进大学是什么样子，
希望你们以后能把我忘了，好好学习，以后好好工作，好好生活。
还未说完，这几个女同学有些哽咽，不会的，你一定可以看得到的。
突然想到坤叔的签名：
汗流尽了，一身轻松；
    血流尽了，心情舒畅；
       泪流尽了，带上对你的牵挂，我将会静悄悄地离去！
此情此景，让我忍不住潸然泪下。


正是这三个女生可以顺利的走到高三，能顺利的参考高考
让坤叔很是欣慰。也更加激发了坤叔在寻乌的助学热情。
祝福这三个女生在今年的高考中能取得理想的成绩。

DAISY

对于不必要的浪费，常常听到坤叔说得最多的是，如果节省下来，又可以让多少多少个学生吃饭。
隔天一早，托某位领导的福，吃到了这几天来最为丰盛的早餐。
这让自称为饕餮的我都有些刘姥姥进大观园。
这些五颜六色我都叫不出名字，勉强认得出金黄的太阳是鸡蛋。
但也是狐疑这鸡蛋的做法，因为没有看到焦皮，外形应该接近烘烤或是微波，还有待进一步确认。





其间中途有个意外小插曲，接近两寸长的鱼骨从坤叔的喉咙卡出来，让大家大惊失色。
坤叔心有余悸的喃喃自语道，东莞的鱼粥是没有骨头的呢？
上天保佑，有惊无险。


愉快的早餐后，前往三标中学意外欣喜的看到课间操。
太多年没有回味课间操了，现在的操课己完全与我们那时不同。
很有意思的是，因为中学和小学连在一起，所以操场上是分批来做操，很有趣的画面。



离开三标学校后来到这个我到现在仍记不得名字的小学。
久违的跳绳，及跳房子，让我莫明的感动到想哭。
同学们的嘻笑打闹让我突然又回到我那青葱岁月。





途经一个教室，学生在黑板上写字让我很是好奇。
许久，待写完后，我突然问老师说，怎么题目中没有写单价是2元，他怎么知道雪糕单价是2元？
老师笑笑回复我说，这是一个看图出题题目，学生根据所看来尽情发挥。
我这才了然，一阵困窘。
原来现在小学生课本己经变成这样子了，想想上次上小学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又见坤叔善心的大派送糖果，同学们欣喜若狂。



所到之处，坤叔都会与学生留影合照，这次我与立青双剑合璧，谱写不一样的华美篇章。
外人完全看不出来，我们俩内心还在为了那15个土鸡蛋你争我斗。
为了共同的目标是可以暂时放下个人的恩怨情仇，
这，就是武林传说中高手中的高手。

DAISY

当从图库里调出这张照片，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个学校的名字。
所幸还有后面的照片提示，我一直很后悔，为什么没能用笔记下来。
胡屋小学，又是一个很典型的乡村小学。
一个竟然会在校园里的空地上被学校工友种上菜的学校。




初进这个学校，我就被这个女孩所吸引。
吸引我更多的是她那一吸一进的鼻涕。
觉得与小时候的我有几分神似，不由的特别关注。
硬偷偷塞给她一根棒棒糖来表达的我的喜爱。
整个交流过程中彼此没有一句言语。
在我这来看这就是无声胜有声最好的心灵共鸣。
亦或者这从头到尾都只一厢情愿的幻想吧。



赶到胡屋小学时，洽逢学生午餐时间，终于有机会看到传说中的饭拌菜了，又岂能错过？
和校工咿咿呀呀沟通了半天，她总算明白我是希望可以看蒸饭。
原来这就是学生的米饭啊？看起来还不错。



问询同学，希望可以看一下同学所带的菜，她们欣然同意。
每个班都有几个同学因为路途遥远，1小时左右的山路，所以中午都是在学校解决。
米饭在学校蒸，菜就随着上学每天自己带。
坦白讲，在没有看到这些学生所带的菜时，我所想象的，应该是一个小饭盒之类。
所以当他们从包里拿出一个塑料包时，我完全没有心里准备这就是他们的装菜的包装？
整个一圈看下来，七成以上同学就是靠一包咸菜或是几颗花生米配饭。
豆腐，鱼等都己是上等菜色了。
看得我有些心酸与震撼。
无法想象这些就是这些急需营养供给的祖国的花朵们。
若是学校旁边有餐厅，我一定立马请这帮学生美美的吃上一顿。
而这样的配菜，这里的学生早己周而复始的司空见惯。

DAISY

在我跑去拍学生午餐的时间，
坤叔他们己经完成预期的核对工作准备前往一个学生家中进行家访。
在前往这个学生家的路上，
我了解到，原来其中有一个结对的孩子，面色土黄，
好心的坤叔怀疑是否疾病，好心的要求前往这个孩子的家中了解一下情况。
从车上下来，远远就看见一个阿婆就在田地里农作。
因为看见我们的车子过，且似乎看见我在拍照，但急冲冲的走了出来。
坦白讲，当我看到她的无力的眼神的时，我就直觉这一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只是因为大伙急着前往小女孩的家中，无法多做停留，只是匆匆拍了几张照片后仓促离去。





一行人前往小女孩的家中，一路满是破旧的房子，看来附近居民过得还算辛苦。





到达小女孩家中，孩子的父亲闻讯赶来。
了解到小女孩确实这两天发烧不舒服，今天才开始上学。
坤叔关切了问询很多，
临走的时候坤叔及随行的立青妈妈及阿斌妈妈还特地留下钱希望孩子父亲尽快带她就医。




坤叔牵着小女孩的手准备离开，
突然另一个结对的学生留住了坤叔，邀请坤叔也去她家坐一坐。



如果没有这样的偶然，我也许无法再次意外见到这个老阿婆。
原来阿婆是我们结对女孩的奶奶。
阿婆今年82岁了，儿子因患上白血病，耗尽家里所有财产最后不治而去。
媳妇因无法忍受贫穷，撇下一对儿女离去远嫁他乡。
可怜的两姐弟就跟着奶奶苟延残喘。
没有任何经济来源，只能靠政府的一点低保补贴生活。
因为我们的探访，老阿婆很感动。
最后离开时，带着孙子孙女一送再送。很是动容。







回程的路上，坤叔很久没有说话。
许久，坤叔缓缓说到，不用文字与照片证明，只要一个白血病，就足以倾家荡产，贫困潦倒。
确实对于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庭来说真的是会让人纠心无限爱怜。
不敢想象阿婆己经这般年纪了，这两姐弟的未来更加迷茫。
希望阿婆可以健康长寿。

DAISY

真的忘了这是前往哪个小学了，就只是记得坤叔又大手的派发糖果。
每个同学排成队，自己伸手拿多少算多少。
耳边时常会响起立青的声音，拿多点拿多点。



因为后续的行程匆忙，顾不上午餐，一路赶往燕子窝小学。
走进校园就看同学你推我搡，或是因为看见我的相机，越加放肆的兴奋。
走进的第一个班级就是六年级，
算算才13位同学。
突然发现几个女生在玩抓石头游戏，没想到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个游戏还样的经久不衰啊。





这里的学生实在太多，无法一一顾及，只好把结对的学生领对校外来派送糖果。
面对这些期盼羡慕的眼光，虽然于心不忍，但也只能硬心肠的假装视而不见。
其余的孩子投以羡慕的目光，让我再一感叹自己力量的势单力薄。
至少先顾好结对的同学，
只期望未来的日子自己可以更有能力的担负更多。



终于可以在甲子乌安排午餐了，在等待西施厨娘在准备午餐的空档
一行人先前往甲子乌小学看望学生。
小学的校园永远是这样的生机盎然。




因为坤叔是这里的老熟人，孩子很快的围个水泄不通。
坤叔总是这样永远的弯下身子和孩子亲切交谈鼓励。



坦白说这张照片，我犹豫纠结了很久。
我纠结的是可惜翻遍所有照片，再找不到更这样鲜明比对的照片了，
如果还有更夸张，一定撤销更换，当机立断。
最毒妇人心，15个鸡蛋而引发的斗争岂能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
特别是这种女人间这种没有硝烟的斗争，更是惊心动魄让人意犹未尽。

在后来与立青的聊天中，得知不是每个人都是可以收到鸡蛋回来。
至少这么多回的助学行程，她是第一次看到。
直到这时我才能理解她的那种各种羡慕嫉妒恨了。
想想在农村，土鸡蛋确实是很宝贵的东西，
平常老乡们都舍不得吃，积攒起来卖钱或是孵小鸡，很大的用处。
而芳芳奶奶却这么大手笔的倾囊相赠确实对我是最高礼遇了。

友情是友情，短兵相接时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立青，你有本事你也找出我很挫的照片啊。
一边是我甜美笑容，一边是立青呲牙咧嘴的挠头。
很是让我得意。


立青再次家访结对的小孩，细心的立青除了亲自带来助学金外还体贴带了给小孩子的衣物。
之前几年来，小孩的父母都在外地打工未归。
因为这一年小孩的父母不再继续外出，小女孩享受父母在身边关爱的美好生活。
也让立青不用那么牵挂担心，少许安慰。



从甲子乌家访回来刚好赶上西施厨娘手忙脚乱的做好午餐。
这其间，贤惠的小青姑娘还帮手洗菜摘菜。
坦白说，若不是在穷乡僻壤且厨娘还颇有几份资色的话，单凭她这手艺及手脚速度，早就被关门大吉了。
5道简单的菜慌慌张张竟然弄了一个来小时，实在有够夸张。
口直心快的我实在忍不住，询问西施一天究竟能卖多少桌菜。
西施慌张的答非所问的回应说有卖晚餐啊还有夜宵之类的。


离开甲子乌到达水源中学时己是下午4点左右。
将近1小时山路车程却没有找到结对的学生，大家不免有些失望。
因为想洗手，发现这里的学生竟然是用冷水洗头。
答曰因为还没有热水。
乡村中学的学生生活条件还真的不如想象中充沛。



从最后一站澄江中学离开再赶回县城己是很晚的时间。
因为计划隔天返回东莞时，再顺路看望丹溪乡的同学，
所以周哥及立青阿斌又重新跑回超市购买回这涓涓善心。

DAISY

也因为隔天的返程会落脚东哥那里为大家接风，
坤叔一直焦急的询问立青带怎样的手信。
立青狡黠的一笑，带什么，带两串香蕉就行啦。
坤叔不明就里，还非常认真的问到，那要买就赶紧买阿，那去哪里买香蕉呢？
立青两手一摊，抖动双手，用粤语回答，就这两串香蕉啊。
坤叔好半天才明白是空手而去的意思。
又是好半天，坤叔也开始伸出双手，开始嘟囔，东哥的农庄新开张，就这样拿两串香蕉去？
是啊，就这样拎两双串香蕉。立青立刻也调皮的回应。
这让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们的我差点笑岔气。

简单吃过早饭，便踏往回程。
刚好顺路经过丹溪，一行人约好会分别家访，再次看望学生。
一路很幸运，虽然车程中一直雨水断，但到达目的地天空意外的放晴。




到达学校时意外的发现原来今年是妇女节102周年，突然有一种无限荣耀的激动。


因为中午有请这里的学生一起午餐，故大家分头家访。
我随同立青阿斌前往赖米兰的家。
听米兰说，她每次回家要走两小时的山路。
在开往米兰家的路上，立青惊觉路越来越窄了。
勉强仅够一辆车子的通行。
于是，我和阿斌探头出去分守两边，不停的通报，
50公分，30公分，15公分，30公分，不行不行，10公分，
尖叫颤动声音随着距离的远近有规律的此起彼伏。
立青妈妈更是不敢看，鸵鸟心态的缩在座位中间。
就这样立青在我和阿斌的协助下一路小心谨慎的慢慢向前开。
直接开到比较宽阔的道路上我才稍微松口气。

冷不丁，我突然问立青一句歇后语说，我现在的心情像是非洲老头子跳高。
他们想了半天很是不明白。
我回答说这个得用湖南话说才有意思。非洲老头子跳高---黑老子一跳（嚇老子一跳）
她恍然大悟，连声笑到，我也是黑老子一跳。
这里的道路真有够难开的。
听米兰说，学开车的人都来他们这里练习，
他们这里能开这个条路的人再去考驾照，每次都能拿第一。


来到米兰家就被满墙的奖状所吸引。
真是一个用功的孩子。
虽然米兰的家很简朴，但每个房门上都整齐写着一些字。一目了然，很清楚各个房间的功用。
米兰说这些都是她爸爸写的。
她爸爸妈妈小从读书就很好，只是没有钱上学。
米兰家4姐弟都是爸爸辅导的，每个孩子都是全班第一或是都是在特尖班上学。
这让米兰的爸爸很是欣慰。
米兰的妈妈在家里种地仅够自家口粮，家里的主要收入靠爸爸在平远做矿工所得。
还有一个痴呆的爷爷在家里，生活很是困难。




米兰带我参观了她房间，说这是三个姐妹一个床。
当她说到床上的纸箱装的不是水果而是她的书时让我很惊讶。
因为房间不够，米兰三姐妹的房间也顺做了饭厅。


辗转来到厨房，米兰告诉我们说，烧水炒菜煮饭都是用这口锅。
因为煤气很贵，所以旁边的液化石油灶基本不用。




从米兰家中出来，我问到说，你大姐二姐读高几，她告诉我说都读高二。
都在寻乌一中的特尖班。
我突然问到，那这样，你大姐二姐不是会同一年考上大学。
如果她俩同时考上大学，你们家能负担吗？
米兰说，不会两个人都上的，我大姐肯定会让我给我二姐读的。
我和阿斌对看了一下，我连问到为什么？
米兰着急的说，没有为什么，反正我大姐肯定会让我二姐读的。
平常少言寡语的阿斌突然很认真的开口道，千万不要放弃，到时我们可以大家一起商量。
或许是因为阿斌的善良与热心，米兰欲言又止。

在家访回程的路上，米兰很不好意思的说了起来。
她说她的大姐早就没有读书了，因为家里为了她的面子就说她在读书，
我看你们都是真心关心我，我不忍心再骗你们。
大姐没有读书了？这让我们所有人都非常的惊奇。
是的，以前我大姐成绩也是很好，初中毕业时没有办法交补习费就没有办法上理想的高中。
家里条件又不好，她就辍学外出打工了。
我问说大姐在哪打工？米兰回答说是在广州。广州哪里？我也不知道。
又断续听闻大姐外出打工时没有身份证，去年才办好身份证又掉了。
没有身份证又没有文凭，打工的艰辛可想而知。
懂事的大姐去年还寄回两千元可家里，我觉得做这一点己经是很难能可贵了。
针对大姐，米兰并不愿意多提。亦或者她本身也不知道她的消息，
她说爸爸说小孩子只要管好自己学习就好。其它的事就不要管那么多了。
二姐确实在寻乌一中读书，弟弟在读小学一年级。都是第一名。
后来了解，米兰的二姐也是我们结对的学生。

问询米兰得知，她一周的生活费是40元，她的资料费生活杂费或是生病买药的钱等都是自己省下来的。
立青忍不住的问到早午晚餐费用，米兰答到，早餐2元，午晚餐2.5元。
我们这样算下来光餐费就去了35元，
我问到，资料费用多少钱，她说一个月差不多100多吧。
我忍不住惊叫到，那这样你不是要经常不吃饭？
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说，以前我也是经常不吃饭。
身体很不好，我妈也常说我。所以现在我也开始吃饭了。

我陷入沉默，我想了又想说，米兰，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每餐都吃饭。
如果你一定要节省而不吃饭，那么我建议你可以选择省掉晚餐，
早中餐一定不能省。
立青很错愕我会这样说，在她来看，小女生在长身体发育时期，每餐都不能少。
我又特别强调，我说的是如果一定要省去一餐的时候，选择省去晚餐是对身体伤害最小的方式。
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一直听我们对话的立青妈妈忍不住拆开糖果饼干，叫米兰多吃一点。
或许妈妈们就只能用这样原始的方式表达对孩子的心疼与爱怜。


直到后来中午召集所有学生一起午餐时，才惊觉米兰不吃肉。
怎么劝都回答说不喜欢吃肉。
坤叔似乎能感同身受，说怎么会不喜欢吃肉呢？
是因为吃不起肉就不吃肉，因为一直不吃肉也就不想吃肉了。
米兰的事对我很震撼，我很为个这这个懂事的女孩而心疼。

刚出村口，就被这条标语给吸引。
突然觉得这条标语很讽刺与无力。


重新返回学校，又重新遇到这个惹人喜欢的小可爱。
有些小孩天生就是俱有说不清喜感，正如我莫明其妙会喜欢这个小男生一样。


因为对他的喜欢，硬塞给他一根棒棒糖，还特意帮其撕去糖纸。
小男生一直将棒棒拽在手里，问其为什么？他说她要留给三岁的妹妹吃。
多懂事的哥哥啊。


后来小赖钰告状说，这个小男生是添了一口才给妹妹吃的。
我赶紧问他，他奶声奶气的回答，是因为他看见我们又给他们家送了一包糖果饼干。
所以他才忍不住舔了一口。
我问说，如果没有我们再多送一包糖，你会舔打算留给妹妹糖吗？
他使劲的摇头摆手说，不会不会。
这样的小孩怎能不叫人疼爱？



与学生午餐出来，便一路赶回东莞，细心的周哥提醒说，回程更要小心。
往往很多时候，出问题都是在回程，因为放松与疲惫。
周哥一如既往的小心谨慎行驶。




到达东哥那里己时晚上7点来钟，
东哥早己准备妥晚餐招待。听立青妈妈讲，东哥从下午两点就一路关切问询到哪里了。
新开的农庄很是气派，菜色也是非常的好吃。
立青也是很奇怪，我们这桌6个人怎么比他们那桌9个人吃得还多。
我很委屈的讲说，因为东哥的新店开张，为了不让东哥看到剩菜伤心，大家伙就只能委屈自己的胃了。
逗得立青哈哈大笑。
最终东哥没有收到两串香蕉，倒是意外收到了立青带来两大袋的脐橙。

每一次的出行都会有不一样的故事收获。
现在除了感恩就是感恩。
再想想这些天所看到的，再想想自己己经获得的，便格外的珍惜。
很多时候，人往往都是因为只缘身在此山中。
跳出来从别的角度来审视自己，内心就会无限的富足与安宁。
很感谢能有这样的出行，如果可以希望未来有更多这样的机会。

龙里

随喜赞叹！写得很细，实而不虚，动人、、、、、、